小时候,家里有台万年历,可能是爸妈单位发的,我发现它能显示温度但没找到温度计,我就奇怪它是怎么做到的,20年前可没有互联网,我就把它塞进了冰箱里,过了好几天,我去翻冰箱,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包括那台万年历。我就跑去问我妈,我说:“你知道冰箱里多了一样东西吗?”我妈说:“看见了,不知道你搞啥实验,没敢给你动啊。”关于这件事,我每次跟朋友提起都特别骄傲,我还把它写进了我的作文里。
前几天,我带着杨大宝参加了公司举办的国学亲子夏令营,活动结束的时候,公司给每个参加的小朋友发了一份礼物,杨大宝开心地领到了一套科学实验组合玩具。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卫生间的洗脸台上就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全是她实验组合里的。每天早上洗漱的时候,我都要在这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我的刷牙杯子,然后认真清洗并确定她真的没有对我的刷牙杯子下手。我特别想勒令她把这堆东西收起来,但当看到她眼睛闪闪发光的跟我介绍她研究的东西有多牛掰的时候,我就忍住了。
由于工作原因,我没法把孩子带在身边,杨大宝从小就放在了我妈身边养。我妈带孩子的尺度,那是相当的大,从小我就爬山爬树爬猪圈,跟着本家的哥哥姐姐野跑,玩到天黑一身泥才回来。这种放养式的理念虽然没有在杨大宝身上完全实现,但当杨大宝在广场的喷泉里撒欢时,我妈说:“反正也淋湿了,就让她去玩吧!”我也是觉得毫无违和感,她的手法,多年未变。相比之下,我老公的成长更符合传统式的呵护,衣服有了泥点要马上换了洗,听话、懂事、不出格。虽然我更喜欢我妈这套,但从性格优势看结果:我更擅长跳跃思维;而我老公的学习能力要强于我。不同的教育方式不存在对错,我们的吸引与结合也并没有让价值观背道而驰。
每一个从小想当科学家的孩子,大多数都没有梦想成真,但是那些被尊重过的探索,被鼓励过的尝试,曾经有过的坚持,虽然没有坚持成事业,但它也让我们在人生的某处多了一些可能性,多了一个视角。梦想这件事若不能偶遇就要多番尝试,不必设定孩子的未来,我们能做的就是带她尝试更多可能性,给她自信,陪她失败和重来。(榆通公司 郭巧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