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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黄河初冬的岸边
作者:席成成        发布时间:2019-11-28        点击率:566        分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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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出差的原因,路过陕西最北边的这段黄河流经地很多次,每次只是匆匆瞥一眼,却也一遍遍领略了它的四季,看过夜晚的灯光照亮时它所泛的波光,遇见过汛期水涨时它旁边的支流漫过路面挡住了前行的路。却从没有机会静距离感受它几千年来滋养中华北方儿女的那种大气磅礴。这次,终于站在了它的边上。

黄河流经陕西最北边的这段区域水流平缓,没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汹涌奔腾,站在它的身旁才能看出行走的痕迹。河里有只劳作的船,风刮得凛冽,船上的人却依旧立在船头,完成着他们可能每天都在进行的工作。

河岸两边是起伏的山岩,零零散散的院舍坐落在山岩边上。他们或许是依靠着河水代代生存,或许也是后来才搬迁至此定的居。山岩之间的坑洼谷地有杨树挺拔的躯干,虽然他们不能与两旁的山岩比高,但是它们始终没有放弃向上不断地生长。

两岸的边上有成片的枣林,冬季只给它们留下黑色的躯干和枝头零星、干瘪的红枣。远远望去,只能看到成排成片挺立的黑色战士,走近了就看清了它坚挺而弯曲的身影和枝头挂着的点点红。路的前方是正要回家的羊群,他们定是饱了肚皮,迈着轻快的步伐,到了路口就熟悉地转弯,穿过一片枣林,向家的方向前行了。看到碛塄纤夫的介绍牌,想到古代壶口流段的旱地行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种忙碌、熙攘、热闹的场面。

纵观黄河流经的全程,我所看到的这段流经地比不过它在玛多草地上前行时的宁静祥和,也不似壶口的汹涌澎湃,但赶上夏天树木青翠的时候,岸边的树木在水中的倒影映衬得河水很清,跟它的名字全然不符,哪能让人相信“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是它的面貌。这样的景自然吸引着人们早晨在它的岸边散步,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在说这段流水确实是滋养着他们的。

黄河从玛多流向渤海究竟绕了多少弯,怕是不好说出一个定数。要是靠着双脚沿着河道走,一个浅浅的绕行都会比作是一个弯,但这个弯跟它整个流走轨迹相比又是多么不值一提。在整个生命历程里,它会静静地流淌,也会奔腾向前。不论我们看到的是哪一段,都是它生命历程的一部分,也是我们人生感悟的一部分。(秦源招标公司 席成成)